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歸途-狀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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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歸途-狀況
孟少依怎麽也沒想到，自己會在芳華山上碰到從小玩到大的夥伴。
“阿蘭姐？”
被孟少依稱為阿蘭姐的，是南瀧村村長趙叔家的女兒——趙清蘭，旁邊的壯漢則是她家的長工二牛。
自從孟大娘去世，孟少依便時常得村人接濟，而這裏面最照顧他的，就是這位趙叔了。
阿蘭看到孟少依，顯然也楞住了，還是旁邊的二牛輕拍了拍她肩膀，才緩過神來。
“少依？沒想到真的在這碰到你了！”
“你們怎麽來了？是來找我的？”這個阿蘭姐比自己大了兩三歲，從小對自己就像親姐姐一般，許是多日不見，怕自己在這山上受委屈？
然而事實證明，是孟少依自作多情了。
“我們是隨阿爹來的，村裏，出了妖物。”
“什麽？？？！！！”
孟少依一驚，這麽說，此刻會客堂的客人，便是趙叔？此次央求除妖的村子，便是南瀧村？
本想先向阿蘭姐了解一下詳細情況，但想到六師兄剛剛答應這次不會派自己下山，便顧不上再問這些，忙不疊的跑向會客堂，邊跑邊道，“阿蘭姐，你先回房，我晚些過去找你。”
會客堂，莫風正坐在主位喝茶，趙叔、竹籬、莫錦年與另一師兄依次分坐兩側。此時幾人正商量著派誰下山，忽見一人影如小旋風一般跌進堂內，不由紛紛擡眼看過去。
其他幾位倒還好，趙叔見到來人可是驚了一下，這不是今年才上山修道的鄰家小流浪娃嘛。
小流浪娃孟少依從地上爬起來，不顧幾人驚訝，躬身作揖道，“師父，弟子此番自願下山。”
莫風還未答話，有人不急不緩道，“孟師弟此時出山，恐怕並不合適吧。”
孟少依聞言這才擡頭看過去。此人正是今年鬥法大會入階弟子中的第一名——白芨，也是殷勝的室友，也在當時欺辱自己的一眾弟子之列。
孟少依救村心切，怕他們又中了如沐家村那般的招數，若是去得晚了免不了村毀人亡，忙又頷首請求道，“畢竟是發生在弟子家鄉，還請師父成全。”
白芨也起身朝莫風施了一禮，道，“師父，弟子並非有意為難孟師弟，只是師弟舊疾未愈，這大家都知道，如若下山，自保尚且是個問題，更不要說除妖了。師弟前去，一來幫不上什麽忙，二來假若師弟遭遇不測，我等同行者豈非有罪……”
“白師兄，師弟自知愚鈍，但事關家鄉親眷，又怎會不肯竭盡全力。”說到這，孟少依跪下磕了個頭，豎起雙指起誓道，“弟子孟少依承諾，如若橫死南瀧村，與同行師兄無關，亦不需要各位為我超度損耗法力。”他尚有天葬道長送的護身玉佩在，倒也不是很怕，換言之，即便當真遭遇不測，也算是葉落歸根了。
但是此言一出，竹籬卻不免皺了皺眉。這孩子，太魯莽了。若是同行弟子中混入對其心懷歹意之人，又沒個保護他的，豈不是自尋死路。
莫風聽了他一番起誓，態度倒是和緩下來，“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，我若是再不應允，恐怕也說不過去。”
孟少依大喜，連忙叩首謝恩。
竹籬掃了一眼白芨，雖然對方眼裏並無半分情緒，但也不免擔憂，思忖片刻，道，“師父，此次事態不甚嚴重，不如由弟子前去，留大師兄處理未盡事宜，如何？”
莫風向來喜歡這個弟子，對他的話自然認同，“有理，錦年，你覺得如何？”
莫錦年看了眼竹籬，搖頭道，“父親，砌妖石的事是六師弟負責的，未盡之事，也該六師弟來處理才對。”
竹籬正要再說什麽，忽一個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。
“我去如何。”
聲音主人往前走了兩步，與孟少依並肩而立，那種熟悉的強大之感令孟少依安下心來。
是七師兄，他……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吧。
莫風一見到韓子傾，一時倒有些怔，還沒來得及反應，竹籬趕緊接道，“師父，弟子覺得由七師弟帶隊最為妥善不過了。一來七師弟經驗豐富，再難纏的妖魔，也如取囊中之物。二來，砌妖石之事，弟子的確還有諸多事務等著同大師兄商議，我二人自然不便前去。”
那日七師弟不由分說便將精元送給孟師弟，又處處對其照顧有加，想來應該能護得孟師弟周全。
莫風並沒有反對，畢竟此次請纓的人特殊。
“籬兒所言有理，那便由子傾代替錦年出山吧。”
於是各自散了，莫風又留趙叔在會客堂坐了一會。
事情這樣算是定下來了，孟少依在外邊溜達了一會，便轉頭去找阿蘭他們了。
會客堂後身有一排單間，比一般弟子的居所修葺的要精細些，專門用來招待山下客留宿。孟少依敲開阿蘭他們所住的房門，正好趙叔也已經回來了。
簡短的敘舊過後，孟少依迫不及待地詢問南瀧村出現妖物之事。
趙叔嘆了口氣，娓娓道來。
南瀧村素來以富饒聞名。除了孟少依剛出生那幾年的黑氣風波外，這麽些年一直平平靜靜，過著樸實的男耕女織生活。對外界一直留有民風淳樸、熱情好客的印象。
就在幾個月前，也就是孟少依剛下山不久的時候，村裏突然開始莫名其妙的丟牲口。最早是村東頭李嬸家的牛不見了，這李嬸脾氣火爆，發現自家牛不見了，便挨家挨戶吵吵著找，鬧得整個村子沸沸揚揚的，一連找了三四天，她家的牛沒找見不說，住李嬸隔壁的鄧老太家也丟了牛。
從那天開始，村裏的牲口隔幾天丟一頭，前前後後丟了能有十幾頭。
孟少依聽到此處打岔問道，“丟了那麽多了，村民們沒把牲口都鎖起來重點保護嗎？”
沒等趙叔回答，二牛接話道，“怎麽沒鎖，李嬸的牛就是好好鎖在牛棚裏不見的。”
阿蘭皺了皺秀眉，“這事奇就奇在這，牛雖不見了，鎖卻是完完整整還扣在門上的。”
這確是個奇事，孟少依點點頭，示意趙叔接著說。
牲口丟了，大家覺得是村子裏遭了厲害的賊，趙叔便將此事稟明縣令，縣令聽聞派衙役來此到處探查，最終卻無功而返。
家裏有牲口的，全都在入夜前將牲口牽進屋子，甚至有人住進牲口棚，跟自家豬馬牛同吃同住。即便如此，牲口該丟還是丟。
村裏牲口所剩不多，幾個月的農活都是人幹的。有牲口的人家也都在發愁，卻突然從某一天開始，那賊竟不再偷牲口了。
一連一個月沒有人家丟牲口，大家都放下了懸著的心，甚至有人已經去縣城買了新的牲口。
然而好景不長，就在幾天前，鄧老太忽然發瘋一般敲趙叔家門，原來，這次消失的，不是牲口，而是她那四歲不到的孫子。
趙叔陪她找孫子的時候才發現，之前一直住在村東口破廟裏的那幾個流浪娃，只剩下了一個。
孟少依一聽說是村東口的破廟，不由心裏咯噔一下，“什麽？小夏他們，全都失蹤了？”
趙叔垂下眼搖搖頭，“除了小夏，全都失蹤了。”
孟少依聽說小夏還在，心裏繃緊的弦稍稍松了些。但還是不免為破廟裏的其他孩子揪心。
說起這小夏，也有些故事。
孟少依自己是個孤兒，平日裏住在孟大娘家，有時也會跟幾個流浪娃在破廟裏待上幾宿。他鬼點子多，長得白凈，又因著孟大娘的事，所以經常能從村人中得到接濟，拿到吃的，他也不獨吞，全拿來分享，久而久之，便成了幾人中的老大。
在他十二三歲那年的夏天，幾個孩子去河邊捉魚，正嬉戲打鬧著，忽從上游飄下來一個蓋著粗麻布的菜筐。孟少依攔下菜筐，揭開麻布一看，不由嚇了一跳，這麻布底下蓋著的，竟是個睜著圓溜溜大眼睛的娃娃。
小娃娃也就三四歲，見到孟少依，咧嘴便笑了，奶聲奶氣喚了聲“哥哥”，還捧著孟少依的手指嘬起來。
陪他一起捉魚的，也都是破廟裏無家可歸的流浪娃，見這孩子似乎是被遺棄的，十分感同身受。於是商議一番，打算將他接到破廟裏，輪番照顧著。
因為是夏天撿到的，孟少依便給那娃娃取名叫小夏，大孩子們靠幫著村人幹農活搞些牛奶羊奶給他喝，小夏就這麽一天天長大了，七歲便學會了捉魚逮小鳥。
雖然當年那些大孩子們早已離開了村子，但因著村裏人尤其是趙叔的照顧，小夏這些年也沒有缺吃少穿，甚至還比村裏很多同齡孩子長得還要高壯一些。
上山修道前，孟少依曾對小夏承諾過，待學有所成，便帶著他遨游四海。
眼下村子出了事，孟少依恨不得飛回去，趕緊把這妖物給收了。
趙叔知道孟少依擔心小夏，拍了拍他的肩，“你放心，小夏那孩子我已經拖鄧老太幫忙照看了，她剛丟了孫子，知道我來你這求助，保護小夏比親孫子還要周到。”
孟少依點點頭，也不再叨擾，回房整理行囊，順便央求竹籬將行程定在第二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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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少依怎麽也沒想到，自己會在芳華山上碰到從小玩到大的夥伴。
“阿蘭姐？”
被孟少依稱為阿蘭姐的，是南瀧村村長趙叔家的女兒——趙清蘭，旁邊的壯漢則是她家的長工二牛。
自從孟大娘去世，孟少依便時常得村人接濟，而這裏面最照顧他的，就是這位趙叔了。
阿蘭看到孟少依，顯然也楞住了，還是旁邊的二牛輕拍了拍她肩膀，才緩過神來。
“少依？沒想到真的在這碰到你了！”
“你們怎麽來了？是來找我的？”這個阿蘭姐比自己大了兩三歲，從小對自己就像親姐姐一般，許是多日不見，怕自己在這山上受委屈？
然而事實證明，是孟少依自作多情了。
“我們是隨阿爹來的，村裏，出了妖物。”
“什麽？？？！！！”
孟少依一驚，這麽說，此刻會客堂的客人，便是趙叔？此次央求除妖的村子，便是南瀧村？
本想先向阿蘭姐了解一下詳細情況，但想到六師兄剛剛答應這次不會派自己下山，便顧不上再問這些，忙不疊的跑向會客堂，邊跑邊道，“阿蘭姐，你先回房，我晚些過去找你。”
會客堂，莫風正坐在主位喝茶，趙叔、竹籬、莫錦年與另一師兄依次分坐兩側。此時幾人正商量著派誰下山，忽見一人影如小旋風一般跌進堂內，不由紛紛擡眼看過去。
其他幾位倒還好，趙叔見到來人可是驚了一下，這不是今年才上山修道的鄰家小流浪娃嘛。
小流浪娃孟少依從地上爬起來，不顧幾人驚訝，躬身作揖道，“師父，弟子此番自願下山。”
莫風還未答話，有人不急不緩道，“孟師弟此時出山，恐怕並不合適吧。”
孟少依聞言這才擡頭看過去。此人正是今年鬥法大會入階弟子中的第一名——白芨，也是殷勝的室友，也在當時欺辱自己的一眾弟子之列。
孟少依救村心切，怕他們又中了如沐家村那般的招數，若是去得晚了免不了村毀人亡，忙又頷首請求道，“畢竟是發生在弟子家鄉，還請師父成全。”
白芨也起身朝莫風施了一禮，道，“師父，弟子並非有意為難孟師弟，只是師弟舊疾未愈，這大家都知道，如若下山，自保尚且是個問題，更不要說除妖了。師弟前去，一來幫不上什麽忙，二來假若師弟遭遇不測，我等同行者豈非有罪……”
“白師兄，師弟自知愚鈍，但事關家鄉親眷，又怎會不肯竭盡全力。”說到這，孟少依跪下磕了個頭，豎起雙指起誓道，“弟子孟少依承諾，如若橫死南瀧村，與同行師兄無關，亦不需要各位為我超度損耗法力。”他尚有天葬道長送的護身玉佩在，倒也不是很怕，換言之，即便當真遭遇不測，也算是葉落歸根了。
但是此言一出，竹籬卻不免皺了皺眉。這孩子，太魯莽了。若是同行弟子中混入對其心懷歹意之人，又沒個保護他的，豈不是自尋死路。
莫風聽了他一番起誓，態度倒是和緩下來，“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，我若是再不應允，恐怕也說不過去。”
孟少依大喜，連忙叩首謝恩。
竹籬掃了一眼白芨，雖然對方眼裏並無半分情緒，但也不免擔憂，思忖片刻，道，“師父，此次事態不甚嚴重，不如由弟子前去，留大師兄處理未盡事宜，如何？”
莫風向來喜歡這個弟子，對他的話自然認同，“有理，錦年，你覺得如何？”
莫錦年看了眼竹籬，搖頭道，“父親，砌妖石的事是六師弟負責的，未盡之事，也該六師弟來處理才對。”
竹籬正要再說什麽，忽一個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。
“我去如何。”
聲音主人往前走了兩步，與孟少依並肩而立，那種熟悉的強大之感令孟少依安下心來。
是七師兄，他……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吧。
莫風一見到韓子傾，一時倒有些怔，還沒來得及反應，竹籬趕緊接道，“師父，弟子覺得由七師弟帶隊最為妥善不過了。一來七師弟經驗豐富，再難纏的妖魔，也如取囊中之物。二來，砌妖石之事，弟子的確還有諸多事務等著同大師兄商議，我二人自然不便前去。”
那日七師弟不由分說便將精元送給孟師弟，又處處對其照顧有加，想來應該能護得孟師弟周全。
莫風並沒有反對，畢竟此次請纓的人特殊。
“籬兒所言有理，那便由子傾代替錦年出山吧。”
於是各自散了，莫風又留趙叔在會客堂坐了一會。
事情這樣算是定下來了，孟少依在外邊溜達了一會，便轉頭去找阿蘭他們了。
會客堂後身有一排單間，比一般弟子的居所修葺的要精細些，專門用來招待山下客留宿。孟少依敲開阿蘭他們所住的房門，正好趙叔也已經回來了。
簡短的敘舊過後，孟少依迫不及待地詢問南瀧村出現妖物之事。
趙叔嘆了口氣，娓娓道來。
南瀧村素來以富饒聞名。除了孟少依剛出生那幾年的黑氣風波外，這麽些年一直平平靜靜，過著樸實的男耕女織生活。對外界一直留有民風淳樸、熱情好客的印象。
就在幾個月前，也就是孟少依剛下山不久的時候，村裏突然開始莫名其妙的丟牲口。最早是村東頭李嬸家的牛不見了，這李嬸脾氣火爆，發現自家牛不見了，便挨家挨戶吵吵著找，鬧得整個村子沸沸揚揚的，一連找了三四天，她家的牛沒找見不說，住李嬸隔壁的鄧老太家也丟了牛。
從那天開始，村裏的牲口隔幾天丟一頭，前前後後丟了能有十幾頭。
孟少依聽到此處打岔問道，“丟了那麽多了，村民們沒把牲口都鎖起來重點保護嗎？”
沒等趙叔回答，二牛接話道，“怎麽沒鎖，李嬸的牛就是好好鎖在牛棚裏不見的。”
阿蘭皺了皺秀眉，“這事奇就奇在這，牛雖不見了，鎖卻是完完整整還扣在門上的。”
這確是個奇事，孟少依點點頭，示意趙叔接著說。
牲口丟了，大家覺得是村子裏遭了厲害的賊，趙叔便將此事稟明縣令，縣令聽聞派衙役來此到處探查，最終卻無功而返。
家裏有牲口的，全都在入夜前將牲口牽進屋子，甚至有人住進牲口棚，跟自家豬馬牛同吃同住。即便如此，牲口該丟還是丟。
村裏牲口所剩不多，幾個月的農活都是人幹的。有牲口的人家也都在發愁，卻突然從某一天開始，那賊竟不再偷牲口了。
一連一個月沒有人家丟牲口，大家都放下了懸著的心，甚至有人已經去縣城買了新的牲口。
然而好景不長，就在幾天前，鄧老太忽然發瘋一般敲趙叔家門，原來，這次消失的，不是牲口，而是她那四歲不到的孫子。
趙叔陪她找孫子的時候才發現，之前一直住在村東口破廟裏的那幾個流浪娃，只剩下了一個。
孟少依一聽說是村東口的破廟，不由心裏咯噔一下，“什麽？小夏他們，全都失蹤了？”
趙叔垂下眼搖搖頭，“除了小夏，全都失蹤了。”
孟少依聽說小夏還在，心裏繃緊的弦稍稍松了些。但還是不免為破廟裏的其他孩子揪心。
說起這小夏，也有些故事。
孟少依自己是個孤兒，平日裏住在孟大娘家，有時也會跟幾個流浪娃在破廟裏待上幾宿。他鬼點子多，長得白凈，又因著孟大娘的事，所以經常能從村人中得到接濟，拿到吃的，他也不獨吞，全拿來分享，久而久之，便成了幾人中的老大。
在他十二三歲那年的夏天，幾個孩子去河邊捉魚，正嬉戲打鬧著，忽從上游飄下來一個蓋著粗麻布的菜筐。孟少依攔下菜筐，揭開麻布一看，不由嚇了一跳，這麻布底下蓋著的，竟是個睜著圓溜溜大眼睛的娃娃。
小娃娃也就三四歲，見到孟少依，咧嘴便笑了，奶聲奶氣喚了聲“哥哥”，還捧著孟少依的手指嘬起來。
陪他一起捉魚的，也都是破廟裏無家可歸的流浪娃，見這孩子似乎是被遺棄的，十分感同身受。於是商議一番，打算將他接到破廟裏，輪番照顧著。
因為是夏天撿到的，孟少依便給那娃娃取名叫小夏，大孩子們靠幫著村人幹農活搞些牛奶羊奶給他喝，小夏就這麽一天天長大了，七歲便學會了捉魚逮小鳥。
雖然當年那些大孩子們早已離開了村子，但因著村裏人尤其是趙叔的照顧，小夏這些年也沒有缺吃少穿，甚至還比村裏很多同齡孩子長得還要高壯一些。
上山修道前，孟少依曾對小夏承諾過，待學有所成，便帶著他遨游四海。
眼下村子出了事，孟少依恨不得飛回去，趕緊把這妖物給收了。
趙叔知道孟少依擔心小夏，拍了拍他的肩，“你放心，小夏那孩子我已經拖鄧老太幫忙照看了，她剛丟了孫子，知道我來你這求助，保護小夏比親孫子還要周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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